【司→レオ】And Then You

可以看作Set Fire to the Rain的姐妹篇。

泉レオ前提下的司→レオ,其他CP自由心证。

由于不知道该不该打CPtag所以只打了角色tag。

私货大量,狗血,雷,OOC。

转校生第一视角,我流转校生,真正的小杏要比我温柔多了。


And Then You


很多时候,我更喜欢和一年级生呆在一起。

有些前辈们身上垂垂暮矣的东西,在入土之前会在后辈身上播下种子,萌发出新鲜的稚嫩的幼芽。知道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的树干是否腐烂,上面有多少刀刻的痕迹,枝叶风吹雨打折断过几次,总不如给幼苗浇水来得愉快。

看到朱樱司喂猫的时候,我刚刚把在操场上摔了跤的小光送到保健室,这孩子扭伤了脚还不老实,抱着我的手臂,翘起一只脚蹦蹦哒哒。把小光交给左贺美老师后我离开保健室,我热出了一身汗,秋风正盛,我朝迎着风的方向转的时候,看到不远处司正蹲在灌木丛边上,旁边围着几只猫,大部分低着头,抬着头地正喵喵地叫。


据说猫之所以那么讨人喜欢,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它们的叫声频率和婴儿很像。我喜欢孩子,也喜欢猫,虽然在后者眼里我只是众多两脚兽中的一只。所以看到司能被那么多猫围着,我相当羡慕,却也不敢靠近,怕把猫吓跑。

所以我就站在后面看着,看司很娴熟地摸摸一只头上的一撮黑毛,又挠挠另一只虎斑猫的下巴。

レオ。他叫了一声。我下意识地往周围扫了一圈,并没有见到Knights队长的影子。于是我明白レオ是这只猫的名字,那剩下四只大概也是猫骑士团的成员。我看着它们的毛色,正琢磨着如何把名字一个个对号入座,而レオ已经舒服地趴下,任由司把它撸成了一张猫饼。

有失猫格。我忿忿在心里评价,还得管住自己的脚和手,不能受蛊惑,也冲上去伺候第一个吃饱的国王大人。

通身雪白,只有尾巴是橙色斑纹的那只(我猜它大概叫岚),抬头时看到了我,叫了一声。于是另外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,尾巴也抬了起来,レオ慌忙从一张饼变回了一只球,尾巴上还粘着草屑,姿势倒是立马调整成平时坐在窗台上晒太阳时拿屁股看人的模样。 

司扭头看到了我,略有些害羞地向我问好,叫了声姐姐大人,脸红红的。

瞬间我就有了自我安慰的理由:就算猫不给摸,小司的脑袋摸起来手感肯定也不错。


不过也不知道这几只猫是看不得喂了自己几天的人头发遭殃,还是根本没吃饱,在我踮脚靠近的时候,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最终都没有跑,接二连三地低下头,把脸埋在小食盆里的猫粮里。

司向我介绍,那只虎斑猫是Leader,头上一撮黑毛的是朔间前辈云云,大致和我猜的差不多。离我最远的是一只小黑猫,司说这是濑名前辈。

我点了点头,看见它吃饱了,优雅地舔了舔爪子,优雅地迈着步子来到虎斑猫旁边,也给我留了个极具观赏价值的猫屁股。

百分之百的濑名前辈。我摸着白猫想,同时为手底下还没从猫粮里抬起过脸的这只感到很痛心,再怎么说你也跟鸣上岚同名同姓,吃那么多真的可以吗?

司说这都是Leader起的名字,我笑了出声,问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喂他,问完只觉多余,国王大人此时大概又坐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,沉浸在作曲的世界里。

司摇摇头,说Leader现在很可能在图书馆。

我觉得这比我今天如愿以偿撸了猫还令人惊讶,我从不知道月永与图书馆三个字沾边。


我知道司经常去图书馆。

他喜欢旧书,梦之咲虽说是个偶像学院,但在文化教育上倒是从不懈怠。那天我去图书馆找莎士比亚全集,为新的表演策划获取灵感。


在此之前,在红茶部聊天的时候,天祥院曾经推荐我听瓦格纳的音乐,说也许两人一起欣赏会是个好主意。于是第二天我们找了一间没有人的小教室,把窗帘拉上。

天祥院告诉我这首曲子是《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》前奏曲。黑胶唱片开始转的时候,天祥院还笑眯眯地鼓励着我,后来他便不再看我,而是面向空荡荡的墙,神情肃穆,眼里的光发亮,好像那上面有一幅维多利亚时代的油画,而不是被刷得米白一样。

我很难断定他的目光含何意味,只知道那十几分钟对我来说分外难熬。我陷入一种半带狂热又半带清醒的状态,我无法欣赏空无一物的墙壁,只好欣赏天祥院。我看到他身上泼洒着各种色彩没有形状的颜料,颜料还没凝固,慢悠悠地淌了一地。

最后我闭上眼,昏昏沉沉等到最后一点音乐声消失在水泥墙里,然后赶快拉开了窗帘。

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天祥院好像立刻醒了,笑容和他穿的针织毛衣一样温暖,问我觉得如何,有什么灵感。

我作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评论,也许是一些还没清醒的胡言乱语,以至于可能天祥院都听不下去地最后向我道了歉。我不知道他为何向我道歉,但我还是说了没关系,并且帮他收好唱片,匆匆离开。那个时刻我很想和友也聊聊天,或者跟小光在操场上玩单双杠。

后来想想,我才是该道歉的一方。


我感觉到瓦格纳并不适合我,这倒不是说莎士比亚就有多适合我,只是喜欢的并非都是令人满意的,痛苦的也许反而会催生杰作。

于是我去图书馆,在倒数第二行的书架边上碰到了司,他抱着一本厚厚的书,封面很是陈旧。他帮我取最上面那排的莎士比亚全集,我抱着他要借的书,有些好奇地翻了翻。

书的内容我已记不太清,但大概已经年代久远。出了图书馆的时候我们聊天,司说他喜欢旧书,它们身上有一种历史感,他喜欢了解一些现在已经很难再看到的东西。我开玩笑说,那月永レオ就是一本可以看很久的书,虽然之前的内容加了密,未必能破解出来。

然而司的表情很认真,他说自己一定会用心去读。


他读到哪种进度,感想作何,都是我不了解的事。但毫无疑问,我对月永本人也是怀抱着极大兴趣的。

如果说守泽是那种后天型的发光发热,那月永就是天生受人瞩目。他做的很多事令你感到不可思议又理所当然,仿佛事情本来就该这样,也许有些你会头痛地抱怨,但你并没有期望也没有真想要他有什么改变。

和他相处的大部分时候我都很快活,尤其是他迷了路,丢了钱包,一脸茫然地拉着我的手跟着我走的时候。很难想象这个孩子一样的人刚刚完成了一首杰作。

他很信任我。

关于月永的过去我能从旁人口中获得只言片语,然后拼拼凑凑成一幅不完整的图像。我从没想过把这幅图像拼完,因为那些碎片就足以让我看到一些触目惊心的东西,而我向来是个胆小鬼。

至少现在我觉得他很好,虽然无法遗忘但总是看向前方,可以和拼命保护了的东西一起继续成长。

我不禁有些好奇月永去图书馆的理由,后来我很快在那场个人LIVE中知道了答案。


在个人LIVE之前,我每天下午一有空,就会到保健室旁的弓道场后边,和司一起喂喂猫。后来猫变得也和我很熟,レオ会主动过来蹭蹭我的脚。

关于这只虎斑猫,司说他们第一次见到是在弓道场。那个时候它们还只是缠着月永,喵喵乱叫。于是月永就把弓放下,趴在地上,给他们一一起了名字。虎斑猫其实是最后名字都取完了,月永就给它安上了自己的名字,看来深谙群猫不能无首的道理。

虎斑猫还不知道自己成了猫骑士团的老大,被月永念咒似地喊了十多遍,最终喵了一声。

后来月永就没来过弓道部。很难看出一群猫是不是会想念只见过一面的人,但虎斑猫确实是只在听到レオ时才会有反应,摇摇尾巴,在地上打个滚。

于是司就レオレオ的叫,一开始会觉得不好意思,后来便仿佛理所当然。所以我也叫它レオ,和司一起把它喂的越来越像个球。

当然我们除了喂猫撸猫,也会聊天。

大部分时候,我们的话题是Knights、食物、表演、肥皂剧,有的时候也会是月永。有关后者,我觉得这很像某种意义上的交换情报。我把我知道的告诉司,司也把我看不到的描述给我。

这是一种不等价交换,司知道的比我多得多,我是占便宜的一方,所以我会在津津有味地听完之后,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,递给司。

司有些茫然,但还是特别高兴地接下来,然后像宝贝一样装进校服衣袋里,对我道谢。

我觉得他高兴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和他分享月永的东西,然后在每一次谈话结束,都更喜欢那人一些。还有那只虎斑猫。

司是个好孩子。


我跟司的交集不仅限于喂猫。虽然通常情况下我都忙得团团转,但也有闲下来的某个午后或者傍晚。

在我害怕做的事情中,和莲巳一起工作是第一位,第二位是陪守泽在操场上大叫。第三位是和司一起学英语,偶尔它会变成第一位,特指司很认真,而我只想睡觉的时候。

司懂很多东西,他喜欢读书,英语很好,还喜欢国际象棋。他有天赋,也很刻苦,我觉得即使他不选择成为偶像,以后也能大有一番作为。

我没什么特长,唯一值得他感兴趣的可能就是一身的平民文化,比如风靡校园的手机游戏,比如饭团里要放什么类型的梅子,比如最近的晨间剧剧情有多感人。


有一阵子司心血来潮要教我国际象棋,在我摸清规则、渐渐熟练之后便与我对弈。我总是拿白子,白子先手,司会做一个请的手势,然后等待我走出第一步棋。

初学者的经历总是很惨痛。如果是朔间或者羽风,我也许有赢的希望,前者是因为懒得动脑子,后者更偏向于让让女孩子。但司在棋盘的战场上从不留情,用不了几个回合我的王就孤零零地站在战场,周围若干黑子虎视眈眈,等着我投降。

我并不感到难过或者尴尬,反而很欣赏司的较真。在对局结束后,司会恢复他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,然后和我一起复盘分析。

黑棋白棋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子,双方握手言和,好像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玩闹,刀刃不曾出现,谁也没把谁吃掉。

有次复完盘,我感叹了一句,国际象棋好难啊,遇到司这样的对手,根本看不到获胜的希望。

司受到了夸奖,有点不好意思,照旧鼓励了我一番,又说其实也未必一定会输。

我疑惑地看着他。

他停顿了一会儿,好像在措辞。

司解释说,因为国际象棋有一个很独特的规则,那就是假如某方的王并没有被将军,但是该方全盘所有棋子都不能走动,或者任意一个棋子的走动都会直接导致王的死亡,那么国际象棋对此局面的判定为和棋,所以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没有赢的希望,但又不想输,可以从开局起,便努力把自己的棋子走成一个死局,以达成和局。

司的语调属于客观的叙述,我听不出他对这种有些投机取巧的方法的态度,又深感好奇,只好摸了摸鼻子,问如果他遇到了优势非常明显的对手,会不会这么做。

司微笑,摇摇头,说输就是输,赢就是赢,哪怕没有希望,他也要拼尽全力,不留遗憾。

他的下巴抬得有些高,嘴角带着一个小小的弧度,神情里藏着倨傲,好像我说的一个无法打倒的对手,而是最近流行的冒险RPG里给他提供经验的BOSS一样。

而我作为一只刚进地图就能遇到的野兔,虽然经验少得可怜,但也算是给司填了填肚子。

濑名泉说过在司身上能看见过去的国王的影子,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个说法没错。


但我在月永的个人LIVE上明白,司距离月永终究是有差距的。

那次的LIVE很轰动,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的脑子里想的是月永,耳朵边听到的是月永。唯一对此一笑而过的是天祥院,那天我在舞台下遇到了他,他坐在椅子上,抱着手臂,任由周围的人欢呼或挥舞手中的荧光棒,他好像对周边的一切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,只是注视着舞台上又蹦又跳的那个人,目光清明。

演唱会结束,人群散尽,我离开的时候,天祥院还没有离开,他维持了那个姿势一整场,像印在唱片上的画像。那时我想也许他和大家一样喜欢这场高质量的演出。

可是后来他便没有主动提起过,于是我又觉得他不喜欢那些歌。


个人LIVE结束的第二天,我依旧在弓道场后面的灌木丛边看到了司。他的衣着还是整齐干净,校服领子规规矩矩地翻好,头发柔顺服帖,脸白白净净,和我对话的声音温柔。但是他没怎么抚摸那些猫,只是若有所思地倒着食,有几颗滚落出来,撒在尚且湿润的泥土里。

这直接导致我的工作量增加了一倍,我特别高兴地想,然后忙不迭把它们一个个抱紧怀里顺毛。

但我很快意识到他的心情是真的不好。

我试图和他聊天,几个不着边际的来回后,我也沉默下来,各种猜测在我脑海里兜兜转转,像被没探出触须的蜗牛,慢慢吞吞地爬,直到猫都各自跑去找乐子,也没爬出个结果来。

我捏着衣兜里那颗糖,正在犹豫的时候,司突然开口了,他问我会不会为喜欢的人写歌。——他说得好像我会写歌一样。

慢慢地我明白了他的意思。蜗牛停了下来,然后把脖子一点点缩进了壳里。

我只好说,我写不出歌。如果我会,我很愿意为月永写一首。

司因为我的答案笑了一下,然后说他觉得濑名前辈对Leader来说真的很重要,而自己只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新来的。他的抱怨很简单,简单到我觉得可能月永好好叫几声他的名字他就会高兴起来。

我想说,你对月永也很重要啊,就是因为你的存在,他才会回归,然后重新开始活跃。你拯救了他,把他带了回来。

但是我选择了什么都不说,我感觉到这种表述很苍白。

有的时候马站在悬崖边上,尽管拉不回来,但也不必推它一把。


可能是女生对此比较敏感的缘故,如果仔细看的话,不难发现濑名和月永的相处模式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化。

Starlight festival的前几天凛月做了曲奇,邀请我去和他们一起吃。月永刚从外面跑回来,脱了鞋缩进暖桌里,一边继续作曲,一边嚷嚷着要和暖桌结婚。

岚把一小碟曲奇放到他面前,我感觉有趣,觉得这场景和我平时喂猫很像。

月永大声叫着,说自己的手正在书写瑰宝,分不出精力给人间烟火,但大脑却要受制于凛月的曲奇香。

言下之意就是让人喂他。用词诡异如此,也不知道是不是诗读多了的后遗症。

濑名看上去很想打他,抱怨了一声烦人,还是放下了手中正在织的围巾,走过来往月永嘴里填了一块曲奇。

司在一边帮凛月捏肩膀。

我低下头,曲奇甜得如同嚼蜡。


Knights在starlight festival上的表演也很耀眼,虽然惜败,但没有留下遗憾。

圣诞夜我想起了还没有喂猫,司忙了一天,估计也没有想到。于是我去小卖部买了点香肠和小鱼干之类的东西,来到老地方,却没有看到那五只猫。

可能是太冷了吧,我想。

我拎着塑料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夜空高远,空气寒冷静止,酝酿着明早的严霜。远方的喧闹声和庆祝声一波一波传来,微弱地听不真切。

我的大脑放空一片,直到感到有雪花降落的时候,才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。


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,后来在不远处一棵偏僻的松树下看到了月永,他靠在树干下,戴着帽子,缩成一团,怀里抱着他的记事本,看起来像是睡着了。

我感到又佩服又有点恼,这人还真不怕冻死,正要走上去的时候,有一个脚步声响了起来,是司。

我停住,然后蹲在茂盛的冬青后下,只露了个脑袋,夜色深郁,他看不到我。

这种姿势显得很可笑,我也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态,但我来不及细想,只觉得心莫名被提了上来。

松树枝上有一簇槲寄生,悬在月永的头上。


司和我一起进行英语学习的时候,他也会给我讲一些有趣的西方文化,比如槲寄生。

槲寄生在西方象征着浪漫、活力。人们相信,槲寄生有神秘的力量,能开始一段浪漫情事,于是出现了那么一个习俗,在圣诞节时,当你和另一个人站在槲寄生下时,就必须接吻。规则如是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
我的脑子混乱不堪,看着司半跪下来,注视着他的王。红色的浆果落下来,掉在月永的腿上。

心跳的厉害,我想也许会有一个吻,这不是错的,这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。圣诞老人玩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。一只袜子。然后袜子会被收起来,世界还是正常运作,大家相安无事,直到下一个圣诞节。

这种想法的萌生令我羞愧无比。


不知何时我身后又站了一个人,我朝后看时差点没叫出声来。

濑名泉。

我无比庆幸自己及时捂住了嘴。他看了我一眼,没有表情,然后继续注视松树下的两个人。他就站在那里,只要司一转头,就能看见他。

不,只要一点眼角的余光,他就能看见他。

我浑身冰冷,像是浸在海水里,水母伸出长长的透明触手,把我包围起来。我可以看到外面彩色的珊瑚,发着光的电鳗,海里上演着狩猎与被狩猎的歌剧,但我无法动弹,也无法言语。


司最终什么也没做,他甚至没有往这边看,只是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,盖住了月永裸露在外的手,然后转身离开,步履从容,让我想起他和我国际象棋对弈的时候,微笑着说白子先手的姿态。

他走后,月永动了动,然后他低下头,看着手里的紫红色的围巾,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过了一会儿,濑名走了过去,月永看到他时,有些惊喜地叫了一声セナ。

濑名沉默地拉起他时动作有些粗鲁,但抱着他时又变得温柔,嘴上不留情面地骂他如此到处乱跑,大冬天的还在树下睡觉。月永嘿嘿地笑着,把手探进了濑名的衣服里,濑名嘶了一声,但还是任由月永贴着自己取暖。

他们在槲寄生下接吻。


那个夜晚过去,第二天是圣诞节,我之前收到了Knights各位的礼物,也准备了自己的,打算今天送给他们。

往训练室走的时候我想起了昨天的画面,我们彼此都知道,但都要假装不知道。

假装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,有的东西放久了就灰暗了褪色了,最后变得不清楚。我一向觉得时间能抹平一切这句话很有道理。

这个点Knights的诸位应该都在,训练室的门虚掩着,我正要敲门,却意识到里面寂静得太过反常。

我的手停了。

然后我听到司说:“Leader,我喜欢你。”

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长久的寂静,就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的湖面上突然裂了一条缝隙,然后又不再发出声响,但谁都知道任何一个人踩上去,冰就会彻底破裂。


这下谁都不用假装不知道了。我想。

但是我慢慢地后退,然后走了,我是个胆小鬼,我还可以假装不知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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